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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br一盏茶

上一章← 章节目录 →下一章2020.02.03

一盏茶,一本书,缕缕冒着热气的壶,摆在长条形方格子纸叶墙屋子里的卧榻上略显温润。进入这样的房间随之而来的读书意境也就有了,脱了久踏尘埃的靴子,打落一圈雪花,细瘦的黑色紧身铅笔裤,宽大的兔绒针织毛线衫,敞开脖领儿,露出无肉的美人骨,肩上耷拉着同样柔软的一握小围巾,盘腿真丝蒲垫上坐下,外加了一杯热咖啡,捧着杯子暖在胸前,窗外的雪花飘在窗户上,玻璃上已一片朦胧。
棉服挂在进门旁的衣架上,支散着树杈般的丫丫,顶着包顶着深色的棉服。它是古铜色的淡墨,不张扬不艳亮,一种微有安全的低调感 彩带,显示出稍有卑微的主人品味的姿态,正好此刻那低头喝茶的少女般的心怀,忐忑中又有些不安,忧郁中又有些明快,似乎矛盾,似乎迷惑,似乎仍在梦中,似乎又冲脱出现实,谁也猜不透片刻纠结的迷茫,一时千变,在平静的外表下汹涌澎湃。她有 ,微微的不被人知,隐藏掩饰得很好。对生活的 ,对挚爱的渴望及期待付出,包裹在小心翼翼下的窥视,在观察着这个世界的冷暖人情,自知微茫的清寒曲寡。
感情需要等待。一场炙热而又热烈的情爱,从生到泯灭的至死不渝。她明白,很难得到。梦总被现实敲打,经不起摧残。人也在现实中变得事故,把利益看重,衡量并权衡着失得亏蚀。
咖啡冷掉了,她放到一边。推掉杯子,把那盏茶拿来,嗅了嗅清香,水也冷掉了。耳边传来响声,来自炉上的壶,壶上的水。赤映的情炭上面咕噜咕噜吐露芬芳的汽泡顶着壶盖,急着向外跑去,壶内一围白色的水质遗留下来的碳酸钙,发落着锈迹斑斑硬米般雅致的幽怨。揭掉壶盖,望了一眼再遮盖,一手轻按一手注水,把烧开的翻滚全都藏入一只蓝色的暖瓶里,安置在卧塌一边,停放在棕油黄地板上。泼去盏内凉茶,残叶沉下,一点一提倾倒新水,她有足够的耐心等待一切事物,什么都是空白,只剩下时间充裕。翻开一页书,喝了一口茶,玉盏上一弯红口的印子,劣性的口红才会印痕在亲吻过的小东西上。她特地选了劣质的,为的就是印上那么一条月牙形的弯弯的红。她是一个罗曼蒂克的女郎,更是一位清丽的女孩,诗意的栖居就像来点花瓣雨的随意,比如现在她正打算掀铃叫侍者捡几瓣鲜红的花瓣过来,放在翻开的书页中,再把那盏玉杯换成玻璃杯,更像温婉普通的邻家女孩一般,她本身不富贵。
可是许多事情是与富贵无关的。比如读书,比如温润如玉,比如沉默,比如一颗玲珑心,晶莹的剔透。

这是一家前后两进的四合院,日式的小房子。前面是酒吧间,喧闹的天地,一群沸腾的热血冲头兽性疯狂呐喊的男女喧嚷。发泄并排泻着压抑变形的心理,释放一切正规场合某些小人物式的不敢逾出的不规矩,把正正经经丢弃得一干二净。尽管疯狂,却不凌乱,没有污秽不堪,只是竭尽嘶底的吼叫喋喋。而在灯红酒绿的阴暗处,那些肮脏的交易才在角落里开始调情,暧昧的,迷醉的,肉体的芳香与气息穿透玫瑰花的凋谢,奔腾入刻满青纹的胳膊胸肌上,彪壮的大汉,一个帮会一个帮会旗下的喽啰们,全在最底层守候着短暂的快乐。上层永远是老大们的事,坐享其成。
日本黑帮的动态,一个头目的生杀大权,或许仅在一个组织的势力支持,钱固然必不可少,沾染了无辜的血液的焦肺财。
三四个 赤脚扭动,甩头摆壂弹着吉它陶醉着喧闹带来的沦陷。唱着不成句的曲目,重复着拟声词的单调,混合着摇滚的节奏,很符合心理的无处安处不知所向的张狂。对于这群魔鬼般的人来讲,这里没有烦躁,只有放纵的狂浪,底下一池舞动的人们,舞姿颇似癫狂发作,吗啡的作用应该应用到了这里。
楼上是清座间,底层吵闹的声浪仍然可以在拉开门的霎那传进一点点尾音。侍者是个和尚,光光的头,缠脚的布鞋,不披袈裟的杏衣。同行的是一位爆发式的贵妇人,阿谀的态度,俯首哈腰,诺诺唯唯,是一位见风使舵,不太精明,只关心利益与生存,钱与命同等重要的主。
单程的飞往冲绳机票,没有疠气的仇恨仿佛更明丽的许多。至少不那么沉闷,仇是要报的,生活也还是在继续的。不能一叶障目,从此生活在黑暗中。报仇的是个美国美丽白妞儿,学习的倒是中国武当传统加创新的新招路,已得精髓,又得日本最好的服步半藏,被仇恨的种子催发得一无畏惧,仍旧高傲的自信。
白妞儿身世可怜,经历惨痛。使人敬佩的是永远高昂的头颅,心内自发的生之态度,不像是用昏暗可以束缚住的坚韧,而且一次比一次更活得坚强崛起,更懂命运。原来纯洁的不是经历,而是经历后的心态与智慧。
一声高喝,回音长长。在那个英法混血儿美女的身后站着冷静的复仇人。白妞儿拿刀指着的步步紧逼,让气质良好的混血儿美女无言而又无奈,一脸的落寞与紧张,嘴角微微抽嘘,一线血渍垂落唇下,疼痛使她哀伤。大概美人儿没有受到过如此待遇,有被灰头土脸的感觉,十分的丧气在里面。
白妞儿威逼的是军师,曾经她们是归属一类的蛇蝎美人。等待的那位御姐有一个很好听且怜悯的名子,莲。也是一位混血儿,三国的混血儿。在十一岁那年为父母报了仇,杀死了日本最大的黑帮老大,那个有着恋童癖的干戕老头,抽着大卷的雪茄,吐出的烟圈浓厚而久久不散。笑声爽朗,满嘴的黑牙,喉咙像是一个无底洞穴,肚腹中全是深渊。
初视看到的时候只是一惊,再是不屑的酒窝一笑,像弹去衣服上的灰尘般的轻盈。接着便是嘲笑般的潮涌,手下喽啰们极力配合喧哗。原来是那不死的美国白妞,难道再来受死么!白妞儿愤怒了,满眼的燃烧着的怒火,灼灼的从瞳孔中散布热量。血的代价是要血来奉还,你不知道不死的人是要来复仇的么。那个非洲性感的黑妞儿已经死了,现在轮到了你,你是第二个,应该感到荣幸才是。白妞冷静而防卫的对视,口中缓缓吐言,御姐并不放在眼里,悠闲的退入后堂,步入后院,木轮的捣水声像卖油郎的打棒声一样隔时击打着。篱笆隔屏的方架后,矮倭的团状绿树墨了下去,夜色中带有几分峻暗。单看画面很像宫院,宫灯宫墙宫瓦,融融的一层覆地的雪,像一层薄被。很安静。

退了木屐,踏在雪上,一串深深的小脚印。握刀以武步行走,带着日本女士的贵雅,斜视着一路奔杀过的白妞儿。满身的血污,不知哪是别人的,哪是自己的,脸色更苍白,并且因消耗了过多体力而泛起了红晕。
杀人不减从前,只是速度慢了点,让我等待的时间太久。御姐很瑰丽的笑,用轻柔的声音道。她的笑容洁净而迷人,小巧的脸,精致的面容,单单的眼皮,颧骨高出的双鄂,整齐而又奔放的牙齿。整个脸很具有东方特征。比白妞的复杂得多,那美丽的白妞更像一张纸的单薄,一双美丽的大眼,高高的鼻子,隆起的红唇,一头美丽的秀发,除此之外还有一骨高挑的身形。
或许是我太急于报仇了,取了你的项上人头,才会忽略了你的手下们。看看吧,被我横扫一地的人渣们,断手断脚的逃走了,二百多名的喽啰一轰而散,死的死,伤的伤,御姐,差一点便被你的假象所迷惑了,差一点便以为事情是那么简单。白妞儿面对强敌时理智永远强烈,喘着粗微的气息,谨慎着半点小心的说道。
这边是一阵狂笑。你以为事情是那么简单!怎么可能,愚蠢的白妞儿,便便要玩弄武士藏刀,那不是真正的服步半藏。还有,这仅仅是忠告,老大出门从来怎么可能是独身一人,手下涌随的很多很多。
凝视,走动,转圈,步步为营。当刀锋相对的那一刻,发出清脆的碰撞摩擦的响声。双方武斗开始了。上挥下挡,左出右击,收腿弓腰,筋骨暴起,神情凝重,你死我活的战场里永远只有严肃与搏命。
刀梢划过白妞的膝盖,血顿时流了下来。她躺倒在雪地上,开出了半窝的殷红的花。积攒着呼吸,御姐还在不屑的微笑,此刻她以为是那么简单,白妞儿倒了下去。缓慢的,白妞儿又站立了起来,托着瘸了一只的腿,单脚支力双手握刀,怒视得更加凝重。御姐高喊冲了过去,却在交锋的时候突然的停了下来,轻轻的道,那真的是服步半藏,为此,我道歉。白妞背对着她,仍以双手握刀的姿势,冷酷的道,我原谅你道歉。随后划破弧度有力收刀,转过身,看没有了头皮的御姐,在刀起的那一时刻,它已经随落雪砸在了地上。
御姐死了。死在洁白的雪地上,内穿纯黑色棉布外穿蚕白色棉布和服,挽起的乌云般的发如瀑布般披散了下来,闭上了没有怨恨,惟有静静解脱的眼睛中弥留的眼神。

白妞的复仇之路仍在继续。还有最重要的人尚未解决,她岂会善罢甘休,她要拿回她应有的,报复她所报复的,这没有什么不应该的不允许。在旁人看来,她是理应如此。
喝茶的少女望着窗外的一切。早有侍者报告了所发生的一切。这家酒吧是属于她的,院子也是属于她的。她坐在燃炉的屋子里,静悄悄的看着这一切。四指冰凉,心微微冷。翻开的一页书中,花瓣还在,窗子没有打开,风吹不过来。玻璃上结的窗花却更浓了。
她是一个流浪的孤儿。有着清丽的容貌,闲雅的性情,从来不慌不忙中感受世间的一切。弱小的微灵的,从幽冥到黑暗,都看得到隐隐闪烁的光。老主人接纳了她,寄养了她。把一生的积业传授了她,希望她守候。特殊的地理,特殊的位置,特殊的待遇,把她也造就得特殊。她只能望着窗外发生的一切,每天看得到的和看不到的血腥中活过每天。
她用孤独包围着自己,好来感受这世界的温暖。看惯了轰轰烈烈,过着日子的平平静静,她是人间一粒茫尘。
没有白妞的坚持,没有御姐的堂皇,没有英法混血儿美女的冷艳谋略,她明白,每个人都有每一种人生。没有羡慕,没有改变,没有疑虑,过早的看淡了一切的时候,悠然拈花一叶。

共 708 字 1 页 转到页 【编者按】每个人都有每一种人生——没有羡慕,没有改变,没有疑虑,过早的看淡了一切的时候,悠然拈花一叶。很有禅机的作品,深刻,耐品。【编辑:上官竹】
1 楼 文友: 2012-01-16 10:19:21 朋友的文字字字珠玑,经典美句俯拾皆是。欣赏学习了。 联系QQ:1071086492
2 楼 文友: 2012-01-22 12:40:24 除夕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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