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天鹅之死小说
我早已熟悉了这纷乱而迷离的霓虹。然而我讨厌那幽暗的过程。我一直在冰冷而漠然的角落里等待舞场结束华灯初放时那辉煌的一刻。仿佛只有在那样的时刻,我生命的钟点才真正敲响,并以一种隐蔽的方式引导我走回原处,走向我人生的归宿……
——题记
1
白天鹅歌舞厅的门前,一个风度翩翩,西装革履的白面书生型人物扬着高傲而冷漠的面孔沉稳地钻去。彩灯镶嵌的“白天鹅歌舞厅”六个字在玄黑的暗夜中闪耀着诡秘的光。嫏环的粉红色舞裙仿佛已被寒冷击中,在瑟瑟的冬风中她玲珑的身躯禁不住连打了几个寒颤。她的右手挽紧了我的左手臂,俯在我手臂上的脸庞因为寒冷而变得黯紫,牙齿轻轻地磕抖着。
我脱下大衣想给她披上,但她倔强地拒绝了。我叹口气,在心里深深地。女人的神秘就在于她们的变幻莫测,以及没有规律的天真、幼稚和奇怪的举止上。
他叫乔萩,我两年前最要好的朋友兼舞伴。我常常奇怪他生活的节制及有规律。他总是在周末的八点正,准时地走进白天鹅歌舞厅。就象所有陌生人所看到一样,他稳健地,一步一步地走进去,全身及脸孔都绷得紧紧的向迷幻的舞厅里走去。
舞厅里的暖气使嫏环长长地舒了口气,她的身体因为温度的升高而恢复了往常的灵活、敏捷。幽暗而玄秘的舞池里,几对舞者正融汇在悠柔的乐声中,粘连似地扭动着,象歪曲了的时间的形状,被迷离的霓虹击撞着、搅旋着。我感到无聊的惶恐与莫名其妙的惊慌。嫏环上仰的脸上却露出了梦一样的微笑,那眼光是迷惘的,幻然的,而且那眼光分明已穿越了这舞厅的幽暗及玄奥,正抵达一个我难以企及的高度,并使我更加地心惶而迷乱。
乔萩在门对面的角落里,冷漠地抽着烟,仿佛没有注意到我和嫏环。我太熟悉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了,那眼睛常常带着紫外线的功能向你逼视过来,使你感受一种无形的压力和重量,使你不自觉地被这目光所牵制、蛊惑。
一曲终了,换了一支轻快的三步舞曲。大概是看透了我懒于跳舞的心情,嫏环也安静地靠着我的肩,天真的神情中透出一种梦幻般的憧憬。
“你去跳吧,我看你。看你是一种享受!”
“不,我也不……”她仿佛连句话都懒得说,沉醉地想着什么。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也没有注意到乔萩。当然,我也不会傻到告诉她的地步。我怀疑这简直就是我与她之间达成的一种默契。或者我们都需要忘记,都需要自己征服自己。
但是这默契也如湖面一样是暂时平静的,偶尔一小块石子便会搅乱这湖面的平静,引起一长串奇妙的、动荡而蛊惑人心的涟漪。一双颀长的手搅乱了湖面的平静。
这是否是一个无可否认的事实?二十三年来的感情,对一个二十七岁的男人和一个二十三岁的女人最容易也最可能的理解都会是一对情侣。
是的,是情侣,是未来的夫妻。这还有三年前七月十五的月亮和星星来作见证。嫏环这条粉红色的舞裙,便是那天晚上穿起来的。在清澈如同黑夜的泪珠一样的明月下,我们什么都没有说,只彼此握着双手,把祝愿、祈祷和誓约刻在各自的心里、梦里,各自的生命里、历史里。月亮之约是沉默的、深深的、静静的,也是透明的。
凭着天生的丽质与聪明,嫏环开始了自己的舞蹈生涯,据说她的舞蹈老师有着苗条而玲珑的身材,和一张烧损的丑陋面孔。自从加入舞剧团以后,嫏环象城里所有加入舞剧团的其他姑娘一样,只知道拼命地练、练、练……
我奇怪乔萩三十一岁的人还沉溺于这样的孤独及场所中。我奇怪他偶尔看人的眼光中的那束犀利和不易察觉的透明的光亮。我奇怪他在每末的准时到来及到来后冷漠的静坐。这充满裙裾的悉悉声、歇斯底里的狂吼声和笼罩着绵软的幻乐的地方,象一个巨大的窟窿, 着阴暗的洞口,发出阴冷的微笑等待人们坠落。
乔萩白皙的双手准确地握住了我夹着烟头的右手。嫏环仿佛从一个虚茫的梦中惊醒,移开自己的身体,诧异地望着我和乔萩。我感觉三人都有一种面对面的尴尬,尤其是我。嫏环带着一种少有的娇羞轻轻叫了声“师哥。”我暗自嘲笑自己的愚蠢,这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然后,我带着一种无奈和麻木的心情,看着乔萩和被粉红色罩住的嫏环走向舞池,看着他们在舞池里表演配合默契的双人舞,并且与所有停止跳舞的舞者一样,怀着妒忌和艳羡的心情观摩。这个时间我仿佛等待了很久。而此刻,一切都在进行和兑现时,我反而有了一种平静的亢奋,这种心情如一个阴谋的设计家看到别人中计一样地觉得理所当然。然而,我并不感觉快乐,我心中蠕动着的蛆虫的咬噬不过是换一种更为隐蔽的方式罢了。当然,这伤痛是自己的,并且了无痕迹。我远没有把这伤口告诉别人的愿望。我只能靠自己来治愈它。
2
在我的心目中,嫏环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尽管我们都有过深刻的默许,但我极其明白我们在进行的,不过是一场更为悲壮而持久的悲剧而已。我们最终的组合不太可能是家庭,因为我不愿丢失自己。二十多年来,这是我生命中最有价值的惮悟。对于嫏环我并没有拥有感,她是真实地属于她自己的,就象我忠实地属于自己一样。
自从那个周末,我预想中的一切便拉开了序幕。我为这一刻的到来激动了好几天,同时也为自己深埋着的痛苦而恼恨。一切都需要重新定义,我明白在我和嫏环之间,需要否决的东西将越来越多。无论我们如何坚贞和理智,但我们最终都将是失败者,我们将败给自己。这是悲哀的真理,但这是真理。
“你知道吗?我害怕他。”嫏环悠美的声音里飘来谎言,我清晰地感觉得到她加速的心跳和因为舞蹈而萌生的一种难以言说的美丽。“但是,你们是怎样认识的呢?”她的声音里有一种清越的东西透明得会便你流泪。这天性纯真的女孩在我的眼中永远是长不大的孩子,也许我一直迷恋的,便是她这种表面的自然、简单和纯情。
“一个很长的故事,以后再告诉你。”我竟然还能微笑着说话,但也只能加剧我心中徒然的伤感而已。她似乎还什么都不知道,而且她似乎并不想知道这很长的故事,只是在寒冷里微笑着轻叹了一口气。她仿佛忘记了寒冷和陪伴在她身旁的我,只自顾自沉醉在一种奇妙的玄想中。
冬天的夜空只有嫏环尖长的鞋跟在与寂静作着明了的对抗。夜是寂静的,深沉的。这一切都会过去的,有时不需要黎明,一盏昏黄的路灯就足以打碎这冷寂了。冬天会越来越寒冷的。
唉,总是这冬天,这越来越冗长的冬天!
我分明也是在这样的一个寒冷的冬夜与乔萩分的手,我们之间连最后握手的细节都成了多余。但现在,我们的手又那样有力地握在一起了,难道这一切只是因为舞蹈?
我必须要从头检查一下自己,还要仔细解剖乔萩,是否是他无声无息地改变了我?
嫏环在大型舞剧《天鹅这死》演出后,名声大噪,但这一切对于她或者我来说,都是毫无意义的,她的兴趣是在于表演,而我的兴趣是在于欣赏。
“你看到了吗?天鹅死了。”寒冷使我害怕,也使我饥饿,但这平静而低沉的声音却唤起了我心中的某种隐蔽的兴趣,就象在舞厅门口见到的乔萩一样,他冷漠地自言自语梦呓着出现在我的面前,眼光里象有什么东西在猛烈燃烧后变得黯淡,尔后又逐渐地透明。我们在拥挤着冷气和笼罩着孤寂的长街上兴奋而漫无目的地溜达,夜在我们的眼中从来没有这样踏实地黑暗过。街道两旁的一切物体都是模糊而虚芜的,只有我们两人的眸子仿佛看穿了一切似地在黑暗之中熠熠发亮。最奇怪的是我们对于彼此的姓名、年龄、家庭环境、职业等等毫无兴趣,自始至终我们只在相互对视的时候发出会心的一笑,其余的时间都在沉默的幽秘中悄悄溜走。分手的时候我重复了他的话:“是的,我看到天鹅死了!”我感觉到自己的声音象在叹息,象在哀惋,然而更象是在称颂。
我们开始频繁地进入白天鹅歌舞厅。在舞厅里,我与乔萩没有任何目的地邀请任何一个女孩子跳舞,然后于舞厅打烊后在昏暗的长街上悠然地漫步,并谈论她们的相貌、舞姿以及她们的气质。这些话题毫无意义但却增加了我们彼此之间的亲密及信任。我们为一种透明和清澈而亲近。
在频繁的跳舞中,我们并没有得到比结束跳舞后的谈话更快乐的感觉。每一次,我们都觉得那些跳舞的人是好笑的,我们自己也很可笑。但这可笑给我们的生活带来了欢乐及生气。在冗长的一周里,等待变得可爱而幸福起来。嫏环嘲笑着我,却并不阻止我去跳舞,因为只有这奇怪的运动可以牵动我的神经了。在舞厅里,我们为一些奇怪的举动所缠绕。“你看,那对中年舞者,他们为什么不在家里喝咖啡听音乐回忆爱情呢?”“他们在这里寻找什么呢?”“一块芳草地吗?一块自由的疆域吗?一种自我的搜寻吗?”没有确切的答案,我甚至怀疑这些问题象我与乔萩的跳舞一样地无聊。事实上我们的出现没有任何实在的意义,因为向往、寻找与回忆跟我们无关。我们只是在进行一个过程,而过程是有限的。
“可笑,太可笑了!”这句话竟然成了我们两人的口头禅,说完之后我们看着彼此都觉得滑稽。乔萩的眼睛里荡着因为狂笑而溢出的泪花,白皙的面庞有些扭曲,使我感觉他和自己都很陌生。然后乔萩的表情与姿势回复到他很久之前的冷漠,望着我的眼光也变得冷冷地。我深深地打了一个寒颤,怀疑我们之间是否真有友谊,或者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过友谊。
日子更加孤独地往前滑行,我为与乔萩之间没有任何结果和诠释而感到惘然,这种感觉于我是极少有的。这交往突然地来临,又突然地消失了。但我丝毫没有惋惜之情,欲望越大,失望也会越大,我想任何抓住什么的意念都是徒然的,不理智的。人只有抓住自己,才多少有点意义。有时我甚至连嫏环都懒得去想,去记忆,只有当她带着天真而纯美的微笑用甜甜的嗓音叫我时,我才感觉到了另一种光明的升华。可惜,我是如此胆怯,不敢奢望。离真相暴露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那仿佛是一个极其洁白的早晨,嫏环披着风雪被我护送到练功房。我从雪的絮语中听到了一个故事,这故事就在雪的季节里,在我的耳朵里,缠绵地回荡着,一遍又一遍地播映着。)
我微笑地看着满脸通红的嫏环双唇诱惑似地蠕动着,以及一些我极陌生的音符。我因为一种过去的重现而激动地握紧了她伸入我袋中的小手,那手冷得象冰,但这冰却让我感受到一种快意。
“我们快走,小丫头!”我为我口气的戏谑和轻松而诧异了。我意识到习惯是一种懒惰的表现,这种懒惰促成我们对自己的固执和对别人的残酷,但它同时在不知不觉地定义着我们,就象我把嫏环定义成天使或是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一样。可这种定义完全是不缜密的,矛盾着和存在错误的。我的思想早已没有顾及到我言语的意义和表情的准确与否。我感觉自己在一种滑稽的举措中,变得有些渺小和可笑。
“以后你还想来这儿吗?”我突然收回自己驰骋的思绪,温柔地问她。她没有回答。只是在黑暗的缝隙中我听到一声轻轻的呓笑,这呓笑带着一种真诚和爽朗的音调,从四面八方向深夜传荡开去,又从一条隐秘的通道返回,层层地罩住了我。我怀疑那在悲怆之中优美地死去的天鹅,是不是一直附着在我的时间和空间中,做着吉卜赛人惯玩的游戏?
雪花细碎着纯洁的语言,抒情地盈落在我和嫏环的身上,嫏环火红的风衣上飘洒着一种我早已熟悉的甜润而美好的温馨,她的冰冷的小手仍然天真地撒娇地插在我的皮衣袋里。那些白色的精灵不知疲倦地漫舞着,带着一缕缕的忧伤美丽地踏着鼓点飞来,那虚芜而又离奇的白光,仿佛被固执的红影所击中,纷纷地析解着,分离着。冷的言语里有一种难以洞察的灿烂的温暖。我沉醉在这样的气息中,欣赏着雪的清纯,雪的妩媚,雪的亮丽,雪的温柔与冷漠。事实上我看到了嫏环火红色的躯体在洁白的天宫中翩翩起舞,如一片婆娑的树叶在银色的飞瀑中做出的特写,浪漫而悲壮。我一直沉溺在这叶片的纯粹和 中,嗅着一种虚无的肉的香味迷惘地朝前行着。我承认一份长达二十三年的没有具名和签章、也没有手印的空白契约。关于自己的,关于嫏环的。
光明从飞舞的雪片中淋漓地洒过来,练功房的光滑的地板上栖满了荒芜的白光,并且游离着,漫无目的。嫏环穿着舞裙的躯体成熟得象饱满而又神气的秋天的穗粒,一种隐秘的感觉盟动着青春的企望和动物似的渴求向我弥天撒来,但我已懂得了一种有序,一种理性的智慧。一种超尘脱俗的崇高感让我自豪而骄傲。从那个时候起,我才明白我几乎什么都不需要,除了我自己。
但是我依然是那样的好奇。那个用清脆的音调喊着拍子的窈窕的女人戴着用黑绸子做成的面具,露着光芒的眼睛与我似曾相识。我突然地感觉滑稽,然后我感觉什么东西狠狠地击了我一下,我的头于是昏眩了。
那个挂着闲人免进的牌子的小房间里迷漫着灰蒙蒙的烟雾,被晒裂了的门板缝里一个男人与另一个男人可笑地打着眼睛架。这情景证实了我的感觉,让我为自己而欣喜而亢奋。
共 10294 字 页 转到页 【编者按】我是谁?爱情到底是什么?这是两个千百年来人们一直苦苦思考却一直找不到正确答案的哲学命题。这篇小说,以艺术的方式,试图去探索爱情的真谛,寻找灵魂的皈依。两位表兄妹,一起生活了二十三年,早已相知相契,走向婚姻应该是顺理成章的事。可是,天真美丽的嫏环却突然被爱情的魔术击中,爱上了“我”曾经的朋友、冷漠高深的乔萩。“我”失恋了,像一般人那样感到深深的痛苦,同时,又莫名其妙地感到欣慰。“我”放弃她,又以一种隐蔽的方式关心她。对“我”来说,天鹅死了;可从另外一个角度看,天鹅又重生了。“我”是一个复杂的矛盾体,明明爱着嫏环,却不肯因为爱失去自我。小说以“我”的视角、我的心理,来观照纷乱的世界,迷离的人生,叙述了一个凄迷离奇的爱情故事,展示了“我”自我寻找的心路历程。小说颠覆了传统小说讲故事为主的手法,以幽暗梦幻的舞台作为背景,以主人公的意识流为线索,深入到人物的内心世界,剖析了人性的复杂和变幻莫测,具有强烈的艺术感染力。倾情推荐!问好作者!【:燕剪春光】 【江山部·精品推荐 】
1楼文友: 21:11: 6 不好意思,昨天周末,又是圣诞节,文章没有及时编发。
感谢你对流年的支持!祝你创作愉快! 有花皆吐雪,无韵不含风
回复1楼文友:- 0 2 :21: 8 没事!喜欢你的编按,等等更妙!多谢!
2楼文友: 08:11:29 品文品人、倾听倾诉,流动的日子多一丝牵挂和思念;
灵魂对晤、以心悟心,逝水的时光变得更丰盈和饱满。
善待别人的文字,用心品读,认真品评,是品格和品位的彰显!
我们用真诚和温暖编织起快乐、舒心、优雅、美丽的流年!
恭喜,您的美文由 逝水流年 文学社团精华典藏。
感谢您赐稿流年,祝创作愉快 ! 爱,是人世间最美好的相逢,用文字找寻红尘中相同的灵魂。
回复2楼文友:- 0 2 :22:09 多谢!
楼文友: 12:20:18 哇!艳琼,昨天不在家,回来竟发现你一篇佳作闪亮登场了!待我抽空细细品读
回复 楼文友:- 0 2 :22: 5 谢山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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