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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刀客（2）

二、水煮江湖

十年后，江湖还是那个江湖。街头还是泛滥着《独孤八剑》、《独孤九剑》、、《独孤十剑》、《独孤很多剑》、《辟邪剑谱》、《辟魔剑谱》、《辟鬼剑谱》、《辟一切剑谱》这样的武功秘籍。那伙剑侠还是乐意讨论着那些令人作呕的传闻。

比如：话说欧阳大侠在山林间行走，突然一条巨蟒袭来，大侠是怎样和怎样的临危不惧，一个优雅的姿势拔剑，然后与巨蟒大战了三天三夜，最后欧阳大侠使出浑身解数，右手提剑舞出剑花，这就是着名的独孤很多剑，身子飘在空中，在失去重心的情况下，剑以雷霆万钧之势立斩巨蟒七寸。

巨蟒死后，然后大侠的悲悯之心在这时又发作了，大侠埋了巨蟒，并立了个碑，碑上记无名巨蟒之墓。依我看来，那里是突然遇到巨蟒，完全是剑侠和三寸小蛇一场华丽的邂逅，然后联袂出演了一场让人恶心得不行的舞台剧。

他们这伙剑侠，总是穿着黑色侠客装，带着箬笠。总是说自己是大侠，喜欢互相称呼为大侠。倒从没有看他们行过什么侠，仗过什么义。他们经常用二文钱买三文钱的馒头，这就是他们拔剑的时刻，街头卖馒头的老叟也没有他们那么高强的剑法，也只能暗认倒霉了。

他们这伙大侠，总是吹嘘着自己门派的剑术是如何如何的高超，但却垂涎着别的门派的剑术。当流传江湖某人得到一本远古流传下来的剑谱，各个门派便打出“替天行道”的口号。剑侠们都认为此剑谱一出，被恶人学会便会在江湖里引起血雨腥风。为了世界和平，奥特曼没出马，他们倒出来了，聚集起来讨伐得到剑谱的家族。几乎血洗了别人家族，并追得人家家族少主跳崖。

别说“跳崖”那词在那时的确流行极了，因为总是有那么多类似而人说却累不死的故事。总是话说跳下后九死一生的悬崖，崖下总有那么一个该死的深潭，故事主人公跳崖也正好落入

谭中才保留了性命，这时潭边正好有个洗衣的少数名族姑娘，那姑娘救下了男子，并通过自己捡草药，最后用三个月时间治好了男子。于是他们相恋了，姑娘把父亲遗留下的剑谱给了男子，男子便习得奇功，然后重出江湖，名扬天下。

或者跳的那个崖，崖中部以下位置长满了各种歪脖子树，男子跳下后正好跳到那些树的树梢，经过几级缓冲下来，人没有死，人也没有瘫痪，但是这时他们总是以他们雷同的方式，爬到某个洞口，洞里有个避世的绝世高人，或者被仇家暗算并打下山崖的高手，清一色的高人都是花白胡子，心地善良。

他们不但救了跳崖的人，而且还教跳崖者自己的武功绝学，并且最后把自己几十年的内力传给了跳崖的人。然后老人便羽化了，没升天，年轻人埋了他，便出山了。

但江湖便是这么奇怪，人人都乐意说这些跳崖的故事，但谁也不想被人追得跳崖。

我离开外界的十年，江湖以剑为尊的思想并没有减弱，反而愈发根深蒂固了。从少林寺都改用剑，就可以知道是怎样的程度了。江湖上不仅举办一年一度的传统节日“华山论剑”，还有各大门派赞助的“庐山论剑”、“黄山论剑”等各种论剑。具体不知道他们论剑的内容，准确的说节目更为贴切，因为都是演员。

我是一名刀客，已有“天下第一快刀”的称号。当然这称号和如今江湖上刀客只有几人有一定关系。但确实从师傅仙逝之后，我离开神龙刀院，的确做了不少的事。在江湖上闯荡，行侠仗义，江湖名声确实不错。在山林里我曾只身一人击退十余名强盗的故事已被传为佳话了。

在那强盗也耍酷的时代，都清一色的在我面前大秀太极剑法。电光火石之间，我的柳叶刀脱鞘而出，将一片飞在空中的落叶劈成两段，然后刀收鞘。整套动作完成时间为0.5秒，拔刀的瞬间鼓动我身边的空气，让我右边的刘海飘动。我怒目相视，向他们慢慢逼近，问他们这是要做什么？

那伙人顿时愣住了，动作定格在太极剑招上了。最后强盗头大喊，立定，转身，跑！一溜烟的不见了。听人说强盗逃跑统一动作，一来是因为这年头队伍不好带了，二来这样的逃跑可以显得他们是理性的明智的撤退，而不是夹在尾巴落荒而逃。

我先前也说过，我小时候剑侠游戏中也提到过，其实强盗比那些侠客无奈多了。最后我不得不佩服被救下乡民的宣传力，而后流传下来的便是，我半刻钟消灭了十几个强盗，并被江湖百晓生记录下来，被称为史上最有效率的战斗。

此后我多次行侠仗义的时候，甚至连刀都不用拔，那些人就习惯的立定转身，跑了。于是关于我的传闻是越来越神了，在人们的眼里。我成了嫉恶如仇见人就杀掉的刀客。

江湖流传着“南柯北辰”的说法，南柯便是指我，南方的柯云。北辰便是北方的绝辰，是公认的江湖传奇人物，我用刀，他用剑。但传闻中我更偏向智力≤25只知道杀恶人的刀客。他则是智勇双全，英俊潇洒的剑客，剑法飘逸，轻灵，剑气过草逐风，还擅长各种花鸟画。

他南下的时候，住在北斗客栈，我曾拜访过他。当时他在房间里看着一块发霉的豆腐，创作“海绵宝宝”的画作。他对我说他一直在勾勒这一块豆腐的线条，坚持三天三夜才有所突破，在发霉的豆腐的基础上加上大脑的跨越审美，再充分运用立体几何构造学说，才创作出了这传世之作。

我把“我靠”这句话咽入喉中，看着满满得意的他愣了一分钟。这个画面被江湖百晓生撞见了，并记录了下来。第二天《江湖八卦报》头条就写道：“××日×时，绝辰把用三天三夜创作的《百鸟逗春图》送给了柯云，并进行了表白，最后柯云感动了一分钟，全身酥软，融入甜甜的空气时，然后说了句‘我恋爱了’，用长袖捂住羞红的脸，步伐匆匆，带着心跳加速走出了绝辰的房间。

当时我看了这，我自然而然的呕吐了，当天都没了胃口。我信服了这样一句话，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依我看来一挨刀便是千刀。江湖里的大侠们最怕的不是有什么花边，最怕的是没。是这个时代诡异想象力聚集的阵地。男的堕胎，女的自宫。

这群人都能写出来。而每个热门的侠客无一避免的都缠着各种有违自然界人性的正常规律的。那次我就发誓，我一定要把绝辰杀了，打破那传言。还要把百晓生杀了，了结了这个习惯窥视人家生活的人。

后来我发现这两都行不通，我杀了绝辰的话，凭他们的想象力，完全可以说，绝辰移情别恋，最后我因爱生恨杀了绝辰。而杀了百晓生，我想他临死之前，准会说，死了一个我，还有千千万万的我。

事实上，像百晓生这样的人真的杀不完，完全不愁没有接班人。想到对于这我却不能做什么，没人知道我有多生气，纯爷们也可以说成这样，他们不知道我有多纯，其实我喜欢很多女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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