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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屎尿的骚臭气息离开

上一章← 章节目录 →下一章2020.06.01

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屎尿的骚臭气息。

李立业头脑昏沉,他看了看灰色的墙壁,胃里昨晚的酒气一下子就冲上来!

他强忍着,用力咽下食物,终于一股酸水冲过喉咙跑到他的嘴里,他感到一阵酸苦,一阵恶心,把那胃里发酵过并带有腐臭的污物吐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狭小的牢房中,另外的三个人用眼色交换了一下看法,一个中年犯人长得虎背熊腰,他脸上带着一丝笑意,他对着李立业说:“兄弟,初来乍到,爷们不怪你,把你吐出来的东西舔干净吧!”

李立业乜斜着眼看了一下中年犯人,他鼻子里“哼”了一声,中年犯人依然温柔地说:“兄弟,舔了吧,为了你好!”

另外的两个犯人,一个满头白发,佝偻着身子,看起来似乎已经年过花甲。

另一个犯人,被剃成了光头,因为剃得坑坑洼洼,模样显得很是狼狈不堪,但他眉目间透露着青春的活力。

老年犯人也说:“舔了吧,那位大哥是为你好!”

少年犯人也说:“舔了吧,那位大哥真的是为你好!”

李立业看着他们三人,他在今天没进牢房之间,他还是人人羡慕的鹅城县检察院检察官,他的父亲李建邦是鹅城县委常委、县常务副县长李建邦!

李立业身为李家二公子,在鹅城当地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今天,就在今天早上,他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深深的圈套之中。

他喃喃骂着:“都怪那个臭娘们,再让老子看到她,老子弄死她!”

中年犯人笑着说:“把地上的东西舔干净吧!真的是为你好呀!”

李立业朝着中年犯人吐了一口唾液,唾沫星子像一阵急雨飞到了中年犯人的脸上。

中年犯人脸上的笑意消失了,他有些恼怒地说:“你他妈不知道马王眼几只眼,老子现在就告诉你!”

他粗大的拳头有力地砸在了李立业的脸上,李立业突然觉得自己的脸上像是挨了铁锤的砸击,他的眼泪鼻涕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深蓝色的的肮脏制服显得不伦不类,中年犯人用袖子抹去脸上李立业的口水,他对着李立业的腹部又用力捶了两拳!

李立业痛苦地弯下了身子,他不由自主地就跪在了中年犯人的脚前!

中年犯人好像还不解气,他一脚踢在李立业的头上,李立业哀嚎着倒了下去!

这时,外面值班的狱警听到响动,他拉响了枪栓,急步跑了过来!

那老年犯人和少年犯人本来还笑眯眯地看着打斗,听到狱警跑了过来,他们急忙用身子挡住了门上的小洞孔。

狱警用枪托敲击着牢门,威严有力地问道:“干什么呢?”

中年犯人朝着外面喊道:“政府,这个家伙肚子疼了,他倒在地上叫了起来!”

狱警的脸透过洞口显露出来,中年犯人、老年犯人、少年犯人的脸上都用力挤出菊花般灿烂的笑容望着狱警!

狱警看了一眼躺在地下哀嚎着的李立业,他年轻的脸上显出不耐烦的神情,他朝着李立业喊道:“喂,九号,你叫什么叫?你还以为你是县长家的二公子吗?你现在只不过是个阶下囚!”

狱警说完朝着一旁去了,外面走廊里传来清脆响亮渐渐混浊沉闷的脚步声,只至无声无息!

中年犯人不小心又踩到了李立业吐出来的带有浓重酒味的食物!

中年犯人用一只脚踩在李立业的脸上,他轻声说:“小子,服不服!”

李立业感到了浑身上下都非常的冷,冷得出奇,冷得牙齿打战!

他害怕地说:“我服,我舔,我舔!”

中年犯人笑着说:“这就对了嘛!先把我脚面上的舔去!”

李立业像条卧在地上的狗,他伸出他长长的舌头在中年犯人的脚面上舔去!

想起昨天夜里与佳人香唇舌头交织在一起,今天却要吃自己吐出来沾在别人臭脚上的呕吐物,他这个从来都是飞扬跋扈的鹅城县的二公子感到了深深的耻辱!

中年犯人仿佛等得很不耐烦,他一脚踢在李立业的肩上,李立业“哼”了一声,他闻到中年犯人脚上散发出来的臭气。

他看了一眼老年犯人和少年犯人,他们两个眼中带着兴奋的光芒鼓励着李立业说:“舔吧,兄弟,为你好!”

“舔吧,大哥,真是为你好,不要不识抬举了,得罪了权爷,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呀!”

李立业的舌头终于舔在中年犯人的脚面上,他强烈抑制着肚腹之内的翻江倒海,舌头像一条过路的蛇,很灵活地在中年犯人的脚面上舔动着!

这使他想起多年前,那还是自己小时候,当时自己的父亲已经是鹅城东北乡南孙店乡党支部书记!

那时的自己刚上小学三年级,虽然自己的父亲贵为乡党支部书记,但当时革委会主任梁兴天只手遮天,他们把父亲揪下自行车,梁兴天的巴掌有力地打在父亲的脸上,自己的父亲李建邦当时一声不吭!

他表现的很硬气,很有骨气!

梁兴天朝父亲的腿上跺了一脚,父亲不由自主地就跪在地上,梁兴天用手敲了敲麦克风,他大声说:“李建邦是鹅城东北乡南孙店乡最大的走私派,他生活作风糜烂,他大搞特搞资本主义,他是我们南孙店乡历史的罪人,今天我梁兴天代表人民,代表政府对李建邦进行阶级批斗!”

那时的自己站在父亲身边,自己扑上去想要从梁兴天的手里抢回父亲。

梁兴天揪着父亲的头发,把父亲提上批斗台。

他一脚把我踢倒在人群里,人群中的父老乡亲们的眼神中流露出极为复杂的光芒。

那眼神里有同情、有奚落、有嘲笑、有讥讽、有落井下石的讽刺意味!

我正想开口大骂梁兴天,他的独子梁洪霸已经揪住了我的领口,他一口浓重焦黄的痰已经吐在了我的脸上,我感觉到了黏腻,我感觉到了恶心!

梁洪霸身后跟着一帮贫下中农子弟,他们一人一脚把我踢出了人群,这时的高音喇叭已经震耳欲聋,这时对我父亲李建邦的批斗正在火热进行中。

台下的群众们仿佛很兴奋,他们手里有的拿着吃剩下的烂白菜帮子,不过大多人都拿着土坷垃,拿着半截砖头朝我父亲砸着。

我被那些贫下中农的子弟们揪出人群!

我看着他们骂道:“草~你们亲娘的,你们能把二爷怎么样?”

我的话还没说完,梁洪霸已经一拳打在我的眼上,他大笑着说:“哈哈,能把你怎么样?你马上就可以知道!”

我的豪言壮语被他们的气势所震慑,我闭上了我的嘴。

二、喝尿

梁洪霸这个杂种揪着我的头发,他这个小小年纪心肠就阴狠的家伙用力在我脸上打了几巴掌!

他一脚踢在我的裆间,我的老二被踢了个正着。

我跪在了地上,我胆怯了,我害怕地喊叫着:“梁爷,梁爷,饶了我吧!”

梁洪霸跟着他的走狗们狞笑着,他们解开他们宽松的裤子,他们露出了他们根正又苗红的老二在我的身上浇着尿!

尿液淋在我的头上,我的脸上,我的身上!

那些尿有的呈浅黄色,有的呈焦黄色,有的无色,但不管什么色都带着浓烈无比的臊气。

梁洪霸的老二粗壮得很,尿液也持久,他照准我的嘴巴,浇得我一嘴!

梁洪霸摸过老二的脏手又擤了鼻涕,他猛地咳了一声,从嘴里吐出焦黄色的痰液。

梁洪霸的走狗们也学着梁洪霸的样子,他们擤鼻涕,他们吐痰。

尿液顺着我的脸流在了地上,汇集成一条小河流,河流分支成若干个小溪。

他们的鼻涕,他们的浓痰粘在尿液上,看起来都恶心的不得了。

梁洪霸问我:“哈哈,李立业,服不服,上次让你哥李立家吃屎,今个儿你梁爷发了善心,让你吃痰吧!”

他的走狗们附合着梁洪霸说:“呵呵,是呀,梁爷今个儿发了善心,你李立业有福,吃吧,吃吧!”

我看着他们的嘴脸,我心里莫名其妙得很,我们都是一起长大的,我们的童年应该是祥和的呀,可是这些都是他们的娘老子教的吗?

他们为什么与我有这样大的深仇大恨呀!我杀了他们的爹吗?

我听闻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方不共戴天!

我搞了他们的娘亲吗?我爹李建邦搞了他们的娘亲吗?

我爹李建邦正跪在批斗台上,他耷拉着头,梁兴天正狠狠在抽他的嘴巴子。

梁兴天一手抽着我爹的嘴巴子,一手拿着麦克风,他讲得很是激昂,他讲得口沫横飞!

“李建邦,你罪有应得在美国,你可认罪!”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我爹竟然还反驳他一句,我知道他要倒霉了。

果不其然,梁兴天的大头皮鞋重重地踢在了我爹的脸上。

我爹李建邦的脸就红肿起来,他吐着嘴里混合着鲜血的两颗牙齿,他脸上竟然带着嘲弄的笑意,他说:“我没罪!”

“李建邦,你花言巧语的狡辩也难以自圆其说!你还敢嘴硬,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人民群众是不容欺骗的,你休想瞒天过海!”

“梁兴天,你才是历史的罪人!”我爹李建邦竟然不识时务地还在高声喊叫着。

我知道梁兴天又要在他身上重重的踢上几脚了。

我呢?我李立业自身难保,梁洪霸用脏了吧几的左手抚摸着自己油汪汪地吃过烧鸡的嘴巴,他做出一幅智者思虑的模样儿,他仿佛很是同情我似地说:“吃吧,李立业,大家都是为你好,你要是不识时务,就别怪你梁爷心狠手辣了!吃吧,吃吧!”

他的走狗们也喊叫着:“吃吧,吃吧,吃你梁爷胜者是谁的童子尿能败火,吃吧!”

我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尿渍,一股浓烈刺鼻的味道让我把早起吃下的半块红薯给吐了出来。

我吐出来的红薯混合着他们的尿液,混合着他们擤出来的鼻涕和吐出来的浓痰。

它们黏黏糊糊地粘在一起,这些肮脏的物质吸引来无数的苍蝇,它们发出嗡嗡的声音盘旋在尿液、鼻涕、浓痰和我吐出来的红薯上!

梁洪霸笑着说:“吃吧,李立业,再不吃,苍蝇都给你吃光了!哈哈,吃吧,吃吧!”

我仰视着一手摸腮一手掐腰的梁洪霸,我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我哭着哀求着梁洪霸:“梁爷,梁爷,你行行好,别让我吃了!”

我马上就知道他们这帮狗杂种,这帮狗玩意哀求他们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效果的,他们非但不会放过我,而且从他们心里就看不起我了!

我李立业不是孬种,有句话说得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韩信还能受胯下之辱,我李立业算个什么东西,不就是喝尿吃鼻涕吞痰吗?我吃!”

我看着梁洪霸,我的眼泪已经被风干,风吹在我的脸上,我的脸刚被浇上热乎乎的尿液,现在被小风儿一吹,感觉很是凉爽!

“我草~你们大爷的!老子今天认栽,吃就吃个球,不过你们记住,往日老子十倍还给你们这些狗杂种!”

“哈哈,好小子,有志气,还敢放硬话吓唬你梁爷!实话告诉你吧,李立业,你梁爷也不是吓大的,少他妈废话,快吃!”

我伸出自己的舌头,我屏住呼吸,我把舌头伸在那一滩混合物上,苍蝇们很不乐意我抢了它们的美餐,它们不情不愿地嗡嗡叫着,仿佛在臭骂着我:“滚你娘个蛋吧,李立业,你个怂种,软蛋,哈哈,竟然吃尿,吞痰,你以为你李立业长着我们苍蝇的器官吗?”

它们嗡嗡叫着,它们的翅膀拍打着我的口腔,我与苍蝇争抢着那滩混合物。

梁洪霸脸上始终带着一丝淡淡地笑意,他看着我吃着他们的污秽之物,仿佛很是满足,内心深处的快感真是一波接一波,连绵不绝呀!

梁洪霸的走狗们拍手笑着说:“梁爷,看这个家伙以后还敢牛逼不?哈哈,李立业,哈哈,他全仗着他爹是公社书记,常常目中无人,不把我们劳苦大众放在眼里,今天梁爷替我们劳苦大众伸冤做主了!”

梁洪霸笑着说:“大家过奖了,这家伙已经知道错了,不然怎么会喝我们的尿,吃我们的痰呢?”

我大口吞咽着那滩混合物,我不去想它们是些什么东西,那滩混合物黏黏糊糊的在我的嘴里不愿意进入我的腹腔,我的胃里翻江倒海,我“哇,哇,哇”大口把刚才吃进去的东西吐了出来!

我张嘴狂吐,喷了梁洪霸一身,梁洪霸皱起了眉头,他一拳捣向我的眉心,打得我满眼冒金星,打得我好像挨了一记闷棍的公鸡原地打转儿。

“哥几个,来,把他给我扔进粪坑洗洗澡!”

梁洪霸挥舞着臂膀招呼着他的走狗们,那些他的走狗们嘻笑着把我从抬了起来朝远处的粪坑走去!

三、斗地主

梁洪霸指挥着他的走狗们把我抬起来朝远处的粪坑走去,他们合力将我举起来,大声哟喝一嗓子,将我扔进了粪坑里。

粪便的臭气冲进我的鼻腔,腥臭的粪水淹没了我的头颅。

我恍忽间记得喝了大约几口粪坑中的污水。

我双手扑楞着,我企图抓住粪坑的边沿让自己呼吸到新鲜的空气。

我从粪坑里露出了我的头,我终于呼吸到新鲜的空气,我看到梁洪霸狰狞的笑脸,我看到他的走狗们愚蠢又可耻的嘴脸。

他们嘻笑着,他们拍着手大声喊叫着,远处梁兴天正联合群众批斗着我爹。

这里,梁洪霸正联合着他的走狗们把我扔进粪坑中折磨着我。

我不停地在粪坑里挣扎着,我的眼已经睁不开了,我的眼泪模糊了我的双眼。

粪坑里的蛆虫不停地蠕动着身子,它们的父母--苍蝇们嗡嗡地在我的耳旁叫个不停!

共 8740 字 2 页 转到页 【编者按】应该算是一篇大墙文学吧,作品描述了一个昔日的官二代锒铛入狱了,于是从天堂沦入了地狱,所有的往事历历在目……作者巧妙地让这个叫李立业的主人公,处在一个特点的环境里,去饱受煎熬,去回忆过去,并且通过回忆穿插描写了文革期间,作为少年的李立业,因为父亲被批斗而受到株连的过程。作者文笔老练,语言流畅,情节设计合理,人物形象栩栩如生,回忆与结尾都很有特点,尤其是结尾充满辛辣的讽刺。是一篇不错的小说。感谢赐稿梧桐文苑【:江南铁鹰】

回复1楼文友: 19:24:59 感谢老师的!

2楼文友: 12:16:09 真是令人不寒而栗啊!疯狂的年代,疯狂的人们,疯狂的举动!读之,让人震惊,警醒,珍惜今日自由美好生活来之不易!前车之鉴,痛定思痛,历史的教训何其惨痛、深刻,谁也不愿重滔覆辙,让荒唐的历史悲剧重演!

回复2楼文友: 12: 0:16 富哥威武!

楼文友: 21:00:57 本文描写的是高墙内的题材,反映的却是现实中的真实。有一定的现实意义和警示作用。人物性格形象鲜明。

回复 楼文友: 21:40:22 谢谢社长的评论,您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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