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历史

杨柳亲亲的土地小说

上一章← 章节目录 →下一章2019.09.28

摘要:我嫂子是在我十八岁的一个红日头晌午,进了张家的门。我嫂子在屋里喊,“爹,三儿开饭了!看姐姐做的啥?”做的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吃着我嫂子做的饭,看着我嫂子吃。所以,中午饭我吃的异常拖沓,我大哥咚咚进了屋,端着饭碗。我大哥那张冷脸阴森森的,他上前拽住我嫂子的头发,将她拖进里屋,里屋顿时热闹的古怪,各种响声稀里哗啦传来,我爹一脸愁云出去,蹲在院子里。我惊讶那些响声从哪里来的,只是里屋的答案紧锁着。 1

印象中那是个有红日头的天气,日头红的像隔壁家刘三儿新娶来的媳妇子,红艳艳的又跟枝上的桃子相似。那时候,我还没有家里矮趴趴的土墙高,我尾随在爹的屁股后面,去三里地以外的小学校。学校在半山坡,就五间破草山房,快倒的山墙用几根檩子顶着,随时都有坍塌的危险。事实上,我早就来过,只是爹不知道罢了。爹不让我爬山梁子,说那很危险。我偷偷笑,爹和村里人一样都低估了我。一路上,我看不过来的风景,爹却不厌其烦的叮嘱我:“三子,见了老师别胡乱讲话,也不要和那些娃子讲话。”我说,“赵秃头一脸的麻子,腋窝还有狐臭,谁稀罕搭理他?”我用脚尖踢飞了一块小石子,“还有啊,那些娃娃,都没有我逑高,我才懒得理他们。”说完,我自己阴阴的笑了,手在裤袋里把玩着小鸡鸡,它现在懒洋洋的配合我,像没睡醒似的。我呢,打小就有很多自娱自乐的诀窍,愚蠢的村里人解不开我自己微笑的缘故,嘻嘻。

那天的天气真不赖,这些年,我一遇到秋高气爽的就兴致很大。后来,我的嫂子,就是在这样的好天气里进了我们的家门。恩呢,那个秃子老师从头到脚打量我。爹一边摸我头,一边弯腰撅腚说:“赵老师啊!一定要下俺娃,就是能大了点,十四岁了,那几年没钱耽误了娃,他五大娘也说过要是能上就上吧,”五大娘就是秃子的老婆。爹说话时,腰弯的更厉害了,他就会这一种姿势,赵秃子瞅着我说,“看福泉大哥说的,亲戚理道我还能咋地?”他是咬文嚼字的,不说把我说成俺,假惺惺的,我想笑,憋着,就憋出了一个不雅的屁,爹虎了吧唧的踹了我一脚,不想,这一踹出了连环屁,搞得课堂,笑翻了天。爹没再说啥,赶紧把我推进教师,就那几间破草苫房。

爹临走又嘱咐我别讲话。坐了阵没啥意思,我的手指头又在裤袋里不老实了,我总会找到让自己快乐的东西。赵秃子不识好歹,在讲台上小嘴巴巴个没完没了,我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指着秃子头上喊:“哎妈,虱子!个还挺大!”娃娃们一愣,接着哄堂大笑。房顶上的干草噗噗往下掉。赵秃子啪啪敲断了树枝,命令我坐下。我腾的站起来,走了。临走,放倒了其中的一根檩子,这个秃子不讲理,我不该好心指点他。

不到一天,我就结束了我的学生生涯。但比村里大部分人强,至少我懂得和喜欢看村里人的眼神。有时候,村里人把手指头伸出两个,问我“这是几?”我说:“二。”“对,你就是二百五!”我说:“二百五日你妹妹。”村里人就说:“纯牌一个傻蛋!”

后来,我在被窝里将这故事讲给俺嫂子听,俺嫂子搂着我的头说:“你真是鬼精鬼精的!”

我和我哥都没吃到娘的奶,生我哥时娘没奶,生我时娘就没了。我光腚在炕上干嚎,我哥踩在板凳上做饭。我爹笨死了,灶火旮旯里呜呜咽咽的哭,我哥说:“爹啊,三儿饿。”我哥才五岁,把饿说成了呢。爹朝灶坑里塞了把柴禾。那烟雾像章鱼的爪子,在我家四处抓挠。并从各种细缝和破洞里溜走。烟雾把爪子伸进了我们三个人的肺里,我们都拼命地咳嗽。还好,因为咳嗽,我们止住了哭声。

我爹曾经有三年时间来证明,我不像村里说的那样。爹用长满老茧的手,支着下巴磕,说:“三儿,你给爹笑一个。”我眨巴着空洞的眼睛,就是没有给爹答案,直到第四年,我才给爹回答。我终于学会说话了,诱因是一只 。爹啃着那只 ,在我喊出,“奶,奶奶”后,爹说:“三儿你不是哑巴了。” 的主人也咯咯地笑。爹继续吃奶。如今想起来,我该谢谢我爹,他给了我一种欲望,不仅仅是说话的欲望。但我爹的欢喜没维持多久,我除了会说奶奶之外,其他的都不会。村里人说我是二杆子半吊子,没啥指望。我爹却偏袒我,从不打我。是在我有爹那么高了,爹打了我一回。我在村子那条河边溜达,和虫子蜻蜓小鱼它们玩的不亦乐乎,太阳烘烤的我只想睡觉,于是,我把自己脱得精赤赤的。兰花花这个时候抱着盆子过来洗衣服,兰花花见到精赤赤的我,啊的一声尖叫,我以为她撞上了鬼,就追过来,帮她打鬼。说真的她的那一声叫唤,像杀年猪。可一眨眼,兰花花跳进了水里,我说:“兰花花不带这么玩的,你藏猫猫,怎么这么长时间?我站在水里,水里有我的光屁股,还有我那像黄瓜大的鸡鸡。”我朝水里的自己呲牙咧嘴,他也不睬我,后来,水面上一片平静了,我起身就往家里走。

爹一脚踹开阻拦他的大哥,一菜刀劈在我的头上,我杀猪似的嚎。村里人围成一圈却没人出来拦住爹。那阵,我是傻乎乎的,要是现在,我一准问我爹,干嘛杀我,我可是救了一条命哩。那个节骨眼上,我走出十步远站住了,跳下水捞出了兰花花,她绵软的像条鲶鱼,好玩极了。

我嫂子摸着我的鸡鸡问我:“三儿,你咋就开了窍救人呢?”“奶,我想吃奶,所以,我救人了。”我嫂子在被窝里嗤嗤笑个不停问我:“你到底吃了没?兰花花的?”我说:“吃个鸟,让爹打个半死!我正盯着兰花花凸起的胸脯看,村里人就来了。”我这辈子,没吃过娘的奶,也没吃兰花花的,只吃过我嫂子的。

我嫂子是在我十八岁的一个红日头晌午,进了张家的门,我该说说我嫂子了。

可我还得先说说我爹,要说我爹还是心疼我,砍过来的刀刃变成了刀板。嘿嘿,我爹在村里挖空心思倒腾,我家终于有肉吃了。那些肉进入我身体里让我打瞌睡,那晚,我趴在炕上睡的正香,被呱吱推门的声音吵醒,一个墨黑的人进来了,我知道是我爹,爹也不说话,抽着大烟袋,火星烫着嘴了,才扔下说:“大子,要不要媳妇?”大哥白天在地里忙活,可能累坏了脑子,不吭气。我将大脑壳伸出被窝说,“爹,我要媳妇!”爹盯我很久没说话,走了。

没过一周,我嫂子就过门了。

那天天气好个邪乎,日头红的像猪血。我破天荒洗了脸,和黑锅贴般的脖子,来外走了十几趟,问爹,“咋还没来?能来吗?不能不来吧?”爹瞪我一眼,摔门出去了。我大哥不着急,坐在一只木板凳上一支接一支抽烟。我哥抬腕看看手表,已经十二点了。我爹公平,买那玩意,我和大哥一人一个。我不稀罕,早扔在一边了。我哥刚说:“十二点了。”门啪嗒开了,就有人探进脑袋说:“哎妈,来了来了,媳妇来了。”紧跟着,一群人头也不抬急匆匆进了院子。我还在犯愣呢,他们就进了房间。我就拿眼看我嫂子,长头发挽个簪,一张脸窄巴巴的。但很漂亮,比我预料中的要美多了。

不过,大热的天还披着斗篷,我纳闷使劲的想,就是想不明白。爹说话了,“不容易哈,真不容易。”那些人说,“什么 地方,光山路就走了四十多里!”我哥脾气不好,拉长着脸说,“谁也没请你来,不愿意就别来。”爹变魔术似的掏出一大叠钱塞给他们,他们屁股没坐热乎,就走人了。

就这么简单,我嫂子进了我家。爹说,“姑娘,委屈你了,今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今儿是你们大喜的日子。”我哥急忙把我嫂子身上的斗篷摘下,我这才看见,我嫂子两只胳膊是被麻绳困得死死的,感情我嫂子是被捆着来的。

后来,我嫂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和我讲我才知道我嫂子这张家门进的不容易,我也明白了我爹说的话。

2

我嫂子在一家饭店给人拉下手,有一回,客人盯住我嫂子问:“啊呀,女子是不是张县的?我嫂子说:“对啊?我就是张县的,张家庄的。”那个客人说:“真不容易,想不到千里之外,会遇上老乡。我也是张家庄的。“哎呀,真是缘分啊!”两个人又惊又喜,相互坐下来攀谈着,我嫂子止不住眼泪,把一年里经历的酸甜苦辣都倒腾出来了。

转天,老乡又来看我嫂子。老乡说:“跟我走吧,一会子来车接你到一家服装厂做工,一个月一千块呢。”我嫂子睁大了眼睛,说:“这是真的吗?你不是在唬我?”老乡说:“谁唬你谁是这个!”他伸出了两个手指头,做出王八的样子。说话间,门口就来了一辆车,像只甲壳虫似的,很小的车。老乡打着手势说:“不信,咱现在就去看看。”嫂子说,“不中,去了耽误中午的营生了,老板会不高兴的。”司机却在那里吆喝,“中午就回来了,我也忙,你们麻溜点!”

嫂子只好钻进了甲壳车,我嫂子是第一次做这样气派的小车。走了很久,我嫂子问,“哥哥,还没到吗?”老乡说:“快了,到了你就说是俺亲妹子哈!”路边的房子逐渐矮下去,一望无限的庄稼,令我嫂子眩晕。老乡说:“多挣点钱,买好衣服穿。”我嫂子说:“不,我攒钱要给我弟弟讨媳妇子。”

我嫂子开始吐,上酸水。就昏昏沉沉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黢黑黢黑了,车子停在一幢黑乎乎的房子前面。老乡说:“车坏了,下来修修。”我嫂子缩着肩膀哆哆嗦嗦说:“哥哥,我好怕!”老乡说,“进去吃点东西吧。”一进门,就被两个男人从背后死死抱住了。我嫂子吓得一激灵,厉声尖叫起来。又咬又撕把。一个倒霉男人按住她,另一个上来扒她的裤子。我嫂子喊:“老乡哥哥,救救我……”随后进来的老乡一巴掌搧了过来,把她打晕倒在地上,四个男人齐动手,将我嫂子剥个精光,轮流骑我嫂子。

我嫂子哭得眼泪鼻涕双管齐下,糊我一身,她说,这是她第一次被人强奸。

最后一次是在我家炕上。我嫂子在黑屋子里哆嗦了一夜,天亮了,我嫂子起身哭呢。想家,更想娘。那个老乡和甲壳虫不见了。剩下的两个男人又把我嫂子卖到了一千里之外的地方,这次用的是大卡车。后来,我嫂子是坐了蹦蹦车,然后是马车如,步行四十多里山路到了我家。

你瞅瞅吧,我嫂子到我家,这一路上,又是甲壳虫又是蹦蹦车又是马车最后步行,你说说容易吗?我稀罕红日头,它直勾勾的诱人。

我爹他老人家说话了,他说,“闺女啊,这两娃子都是俺亲生的,你看上哪个,就给你做男人。大的叫柱子,跟我一起下田做活路,种植些中药材,不愁活法。我那老二早死了,这是三儿名字叫狗子,你也看到了,实诚,不会欺负人,你就挑一个吧。”

我嫂子低着头,像尊石狮子,窄脸上遮着清冷的光晕。一下子把小屋冻得像数九隆冬。我嫂子薄薄的嘴唇长出一口气,我看见的是一双迷茫的眸子。

我第一眼就喜欢上我嫂子,她穿着件水红色的小棉袄,黑色灯笼裤子,一双绣着花的布鞋。我大哥脸膛红红的,像老秋的高粱。他在招呼客人,给他们递烟倒茶水,忙乎的有些傻呵呵的,言语比平时多了。丑娘梳着溜光的马尾巴辫子,说“呀呀,俺敢说这媳妇子是全庄子最俊的一个,大柱啊,也不给块喜糖吃,这烟倒是免了,可喜糖总得给吧?”我大哥讨厌丑娘喜欢张嘴讨要,无论到哪家都这样。

一群般大小子在人腿间钻来钻去。丑娘就手给了小丑丑一巴掌,“钻!我叫你钻!钻你娘个 子。”门“咣当”被踢开,村长黑马进来就嚷,“骚寡妇,又想钻谁的裤裆啊?”人们嘻嘻哈哈笑着,充满了喜庆气氛。

黑马说:“福泉啊,听说你家娶个漂亮媳妇,俺代表村委会前来祝贺哈,讨杯喜酒喝。”我爹紧锁着眉头说:“你也看到了,钱咱是花了,可麻烦也来了。”“哦?咋的了?”我爹撇我一眼,和黑马小声嘀咕。村长跟爹咕哝了半天,末了扯开嗓门说:“这也成问题?”我爹说,“对,就照你说的办!”

我嫂子却忽然站起来。满屋子的人霎时静的能听见自己个的心跳。我嫂子径直走到黑马村长跟前,“噗通”跪下来,我嫂子拽着村长的衣角说:“村长啊!救救俺,放俺走吧!”我嫂子哭的满屋子老年陈醋味。

村长黑着脸不吭气,后来不耐烦的说:“你说个啥?老张家花六千元,六千呐,”丑娘拉起我嫂子说:“妹子啊,老张家不错,你可不能坑人家啊。”一群人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是啊,是啊,你不能害人呢!”

我嫂子也是个善良之辈,她斜靠在炕沿上,捂着脸,看不出是在哭还是笑。我盯着我嫂子如小葱一样白的手指发愣。忽然,我嫂子抬起脸扫了一眼众人,咧开薄薄的嘴唇笑了。

村长黑马说:“这就对了,这就对了,你看大柱膀大腰圆多好的后生啊!”我大哥好像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幕,腆着脸说:“你看你看,这屋子里两个男人养活你,你受什么罪?”我急忙纠正说:“不对,是三个男人好不好?三个男人。”

满屋子的人都在笑,我嫂子也笑了,她盯着我说:“不是叫我挑吗?我就挑三儿。”屋子里静得像死人,这次轮到我笑了,我看着众人张大的嘴巴,哈哈哈哈笑得抱肚子蹲在地上。我清晰的听到黑马村长喃喃自语说:“这女子是不是有病啊?怎么会……”我又听到我爹叹气,四下里瞅瞅不见了我大哥。

我咧着大嘴,看着我嫂子,这一时间就成了我媳妇子哈,我能不开心吗?

狗日的黑马却开口了,“不成!二百五不行!啥吊毛不懂,生娃子也是智障!”我爹也在一边说:“三儿,别争了,等爹攒钱,再给你娶一个更俊一点的媳妇哈。”

我嫂子,不,我媳妇,她说:“这两个都是你亲生的,你不是让俺自己选吗,这咋又反口了?”我这时候不该插话,“对,我是我爹生的,一点不差。爹一辈子公道人。”我爹和黑马村长相互瞅了一眼。村长说:“这事不听你的,也不听你爹的,咱听天老爷的。”

共 24745 字 6 页 ... 转到页 【编者按】一个原汁原味,活生生的农村生活版本。作者用朴实的农村言语为读者展示了贫穷落后和愚昧的农村少年“傻三儿”,以“傻三儿”喜欢吃嫂子的“奶奶”贯穿了整部小说。作者将“我嫂子”和“我”作为故事内容的主角,以“我”傻不愣登的跟“我嫂子”似婚内却婚外的情感,巧妙的揭示了贫穷和落后的农村村民生活状况,故事层叠起伏,引人入胜。可见作者的文笔老道,功力不浅,是一篇难得的精品小说,极力!【:追叶】【江山部精品推荐01 101 08】

1楼文友:201 - 11:45:49 故事层叠起伏,引人入胜。可见作者的文笔老道,功力不浅,是一篇难得的精品小说,极力! 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快乐无终点

2楼文友:201 - 11:47: 4 作者将 我嫂子 和 我 作为故事内容的主角,以 我 傻不愣登的跟 我嫂子 似婚内却婚外的情感,巧妙的揭示了贫穷和落后的农村村民生活状况.问好作者,写作愉快! 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快乐无终点

楼文友:201 - 11:49:06 一个原汁原味,活生生的农村生活版本。作者用朴实的农村言语为读者展示了贫穷落后和愚昧的农村少年 傻三儿 ,以 傻三儿 喜欢吃嫂子的 奶奶 贯穿了整部小说。作者辛苦了,祝作者精品不断! 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快乐无终点

4楼文友:201 - 2 :55:18 为了文字 您付出的不仅仅是汗水 还有一颗热爱生活的心 力挺

5楼文友:201 - 19:25:59 祝贺红叶精品再现,杨柳因你而精彩! 刘柳琴,邯郸市作家协会会员。自幼喜爱文学,笔耕不辍,全国第二届职工文学创作班学员。2012年荣登草根名博文化新人榜。已在多家站发表作品近百万字。

新生儿咳嗽怎么办

宝宝消化不良怎么调理

宝宝有点发烧怎么办

全身骨关节炎的症状
云南道地药材 灯盏花有什么作用
云南有哪些灯盏花药业
上一章← 章节目录 →下一章
友情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