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无依无靠的流浪者(1)

摘要：一个无依无靠的流浪者，一个薄命多舛的打工者，在一座陌生的城市里，却总是邂逅着种种怪诞离奇之事。随着流浪者对陌生城市的循序渐进，使得原本健康而又自信的他，反而变得迷离了。在对这座城市一阵疯狂的发掘之后，流浪者终于心力交瘁，倒在了发掘的路上……
（一）
流浪者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接近A市这条繁华的街道时，他感到既紧张又羞愧，他觉得自己堂堂一个五尺男儿，不应该做这么不劳而获又道德败坏的事情。他不知道自己待会在此行乞时，会招致这些行人怎样的反应。因为他接下来的乞讨，多少是带有欺骗行人性质的，不然，他一个健全的男人，在大街上是无论如何也讨不到钱的。
他曾经许多次梦想有钱，梦想一夜暴富，可每一次梦醒时，他发现自己不是睡在公园里，就是睡在桥底下，由于技术的匮乏，身价的卑微以及打工的舛难，使他从来就没有挣到过什么钱。他也想过去偷去抢，但真要付诸实施时，他又害怕了。他想，偷的话如被别人逮住，被打个半死不说还要判刑入狱。抢的话如被抓着，弄不好给你吃几粒“花生米”，性命也难保了。所以他觉得不声不响的“讨”，才是既安全又隐蔽的。这是他从街边一个乞讨者那里学来的“讨术”，他在一张0.2平米大的牛皮纸上写到：“两天前我从家乡来此找老乡，不想人没找到我却把钱用光了。今天，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实在是走投无路，才这样丢下脸面写下来，求好心人捐我点钱，救我一难，我感激不尽，无吃无住的我已两天没吃饭了。”流浪者写完后就大胆地把它摆在宽敞的人行道上，专等别人来看后给他钱。这种行为他以前是从未有过的，虽然他这次他下足了决心，但他依然感到慌乱和紧张，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乞丐，邋遢地瘫坐在这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令人嗤之以鼻。
（二）
“喂，你醒醒。”流浪者刚坐下“摆摊”没多久，就听到一个男子在大声叫唤他。他想抬起头来观望，但心虚的他最终没敢抬起头来，他断定这个男人一定来者不善。他可能是个行侠仗义爱管闲事的人，又或许是城管队或治安队的巡逻员，来阻止他乱摆乱占和扰乱社会治安的，流浪者想。
“喂，问你呢，你这人到底怎么回事?”说着，男人用手推了推流浪者的胳膊，流浪者见躲不过，只好低垂着眼，装着有气无力的样子看着他。
“你真两天没吃饭了吗？”只见这高大魁梧的男子，满脸横肉地俯视着流浪者问。流浪者以为他洞悉了自己的丑行，便战战兢兢地说：“是的，我两天没吃饭了。”“啧啧。”男人怜悯地说,“真可怜。”说着，他从钱包里掏出一张50元钱的钞票递给流浪说：“小弟，拿着这钱去买点吃的吧，不好意思，刚才我错怪你了，还以为你是骗人的。”男子把钱递给流浪者后很快便消失在了人来人往的街道上。
流浪者刚开始还以为遇到了一个要刁难他的人，没想到他却是个好人，还给了他50元钱，真是虚惊一场。流浪者目送着男子消失后又继续把头低下来坐在那里，才20分钟不到，就赚了50元钱，这让流浪者欣喜不已。流浪者坐在那里喜滋滋地想，照这样下去，我再坐2小时，岂不是可以赚 00多元钱了。
果然，行人围了一批又一批，在众人“啧啧……”、“真可怜……”的叹声中，钞票也如雪花般从他头上飘落了下来，有一元的，五元的，十元的，甚至还有一张百元的钞票。当晚上9点过后，流浪者赚得钵满盆满准备收摊走人时，突然，有一双黑色的高跟靴立在了他眼前，随即他就听到了一个女子温柔地对他说：“大哥，你真两天没吃饭了吗？”这声音有如涓涓溪流，淌进了流浪者干涸的心田。流浪者不禁为之一振，因为自从和前女友分手以来，还从来没有哪个女子，对他如此温柔地说话过。他抬头看了看眼前的女子，但随即又耷拉着脑袋装作可怜兮兮的样子说：“是的，我两天没吃饭了。”“啧啧。”女子说：“那你起来吧，我带你去吃饭。”流浪者提起行李扔掉纸皮后，兴奋地随着女子朝马路对面的一条小街走去。今天真是幸运，流浪者想，今天不但赚到了钱，还赚到了个美女请我去吃饭，真是太让我幸福了。女子比流浪者稍矮一点，她着一身得体的休闲装，饱满的双乳，丰腴的屁股，婷婷袅袅的步态，走在流浪者前面，显得矜持而又风雅。来到一家自助餐厅，两人落座后女子随手就拿起餐桌上的食谱，递给流浪者说：“大哥，我吃过饭了，你点吧，我请客。”流浪者随便点了一份饭菜后，见女子还在看着桌上的食谱时，便在一旁偷偷地打量起女子来。女子长相佼好，圆润的脸庞在餐厅灯光的照耀下显得熠熠生辉，两片丰腴的嘴唇轻合着，更显得妩媚动人。一双含羞的双眸不小心和流浪者对撞后，简直把流浪者的魂魄都勾走了。这么美丽动人的女子，流浪者还是第一次邂逅。他想，这个女子如若能做我老婆的话，那我也死而无憾了。
饭菜上来后流浪者便装作狼吞虎咽起来。”你慢点吃，别噎着了。”女子说：“不够了咱再叫一份。”流浪者吃着香喷喷的饭菜，听着女子如此关心的话语，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的甜。他一边吃一边说：“谢谢小妹，我够了。”饭后，流浪者随女子来到了附近的一个广场徜徉，广场上有许多的男女在随着音乐翩翩起舞，轻缓的音乐，美丽的女子，朦胧的夜色，置身这浪漫的夜晚，流浪者感觉一切就像在梦幻之中。来到一处草坪坐下后，从女子身上散发出来的女人气息，更是让流浪者感到一阵阵的沉醉……
“你结婚了吗？”在草坪坐下后女子便问流浪者。“没有。”流浪者目视着前方说：“以前谈了个女朋友，后来分手了。”
“哦。”女子眨巴着眼睛看了看流浪者说：“那你们是什么原因分手的？”
“我对她那么好那么爱她，她居然背着我爱别人。”流浪者说谎道。流浪者觉得自己就像是在说台词，他想笑，但没敢笑出来，其实他和女友分手是有隐情的。他没想到自己在自己喜欢的女子面前，居然能如此应变自如。
“那你现在恨她吗？”女子睁着大大的眼睛问。“我不恨她。”流浪者目视着前方，装作心情沉重的样子说：“我只恨自己无能，连自己的女友都守不住。”
“我觉得你不应该这么自责。”女子撅着嘴说：“她真要狠心离开你了，你又怎么守得住呢？”女子撅着嘴说话时的样子甚是好看，都把流浪者给迷住了。“是啊，我就是闹不明白,”流浪者若有所失地说：“我们曾经那么相爱，那么缱绻难分，她怎么说不爱我就可以不爱我，她怎么说分手就可以和我分得了呢？”
“没有什么可不可以。”女子说：“只有对与不对。”
“我真搞不懂女人。”流浪者说：“女人的心啊如天上的云，说变就变。”
“是的。”女子说：“女人是善变的动物。”
“其实我家里条件并不差，房子建了 层，我爸还在我们县城开了家大米加工厂，她还要移情别恋。”流浪者又说谎道。流浪者的吹嘘果然奏效，只听女子温情地说：“你管她呢，你人长这么靓家里条件又这么好，还怕找不到老婆啊。”在流浪者看来，女子刚才的话说得有点暧昧，但他并没有显露出喜色，而是不紧不慢地说：“可能是地域上的差距造成的吧。”女子问：“她是哪里人呢？”
“湖南人。”流浪者说。
“你们是在外打工认识的吧？”
“是的。”流浪者说。流浪者越来越觉得女子对他产生了好感，言谈举止间甚至还对他产生了暧昧。这样想着流浪者不禁心花怒放起来……
“我们不谈她了。”流浪者说：“我们聊聊别的吧。”接下来，他们天南海北地侃，他们聊事业、爱情、人生，他们什么都聊，他们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原来女子叫小情，贵州人，22岁，在这里的一家台资企业做文员。之后小情又帮他在附近找了一家旅店住了下来，临别时又从口袋里掏出两百元钱来递给流浪者说：“你明天拿这些钱去找工作吧，一个大男人坐在大街上要钱实在不雅观。”顿了顿她又说：“如遇到困难再打我电话。”说完便消失在了城市茫茫的夜色中。真是走桃花运了，流浪者捏着小情给她的钱和电话号码，站在旅店门口激动得半天都说不出话来。流浪者没想到的是，在这样一座陌生的城市里，自己讨钱也就罢了，居然还讨到了一个女人，而且还花了她不少的钱。流浪者躺在旅店的床上辗转难眠，满脑子都是小情的身影，看来这个小情真是喜欢上我了。这么美丽又善良的女子，真是可遇而不可求啊。他接着又想，是啊，我是应该要去找份工作，不然有哪个女子会喜欢一个，好逸恶劳又道德败坏的男子呢。等我找到一份好工作后再和我的美人联系吧。
（三）
第二天早晨，流浪者起床吃了早点后，就迫不及待地出门找工作了。由于流浪者以前干的都是工地上的活，所以他这次很想进入一家公司工作。但一无技术二无文化的他，要想找一家体面的公司工作，谈何容易。流浪者走啊走找啊找，他找了好多正在招聘的公司或工厂，但那些规模较大的公司，不是嫌他没经验就是嫌他没文化。他背着行李在A市找了一天，居然连一份普通的工作也没找到。这是他第一次一个人在一座陌生的城市找工作，流浪者认真地在这座城市穿行着，他时而坐公交时而步行，他被这座城市星罗棋布的公司所折服，他从没有见过拥有这么多公司和打工者的城市，有一家公司占地面积竟有一平方公里之大，下班时它的员工居然有好几万人，把方圆几千米的街道都塞得满满的。当天晚上，流浪者就近在一家旅店住下后，第二天又继续着他的求职之旅。流浪者找啊找，在这年春季的某一天，他又开始了他在这城市艰辛的求职之旅。
流浪者在大街上走着走着突然想起了阿彪，在流浪者的印象里，同龄人阿彪是一个夸夸其谈浮于尘世的男子。流浪者想他日后不可能会有什么出息。可去年底的一次同学聚会上，只有阿彪是混的最好的，一辆崭新的黑色别克轿车是他花了25万元钱刚在A市买的，还有一套一百多平方米的房子也花了他一百多万元钱。还有，貌不惊人的他，居然还娶了个A市的女子做老婆，而且老婆还是个大学生，刚刚给他生了一个胖乎乎的儿子，令在场所有人羡慕不已。
那天在家乡镇上的友谊酒店，他和阿彪一醉方休。阿彪醉眼朦胧地看着流浪者说：“你没处去就来A市找我吧，我让你在我们厂做个主管，一年少说也可以挣上个五、六万块钱。”
“你是不是说笑的？”流浪者和阿彪碰了一下酒杯满脸通红地说。“彪哥若是看得起小弟，就把这杯酒干了。”阿彪干了那杯酒后打着饱嗝说：“我人醉心不醉，你放心，我彪哥说话算数，有一个主管我正打算换掉他，你我好歹也是同学一场，你过来帮我管好五金部，年底我还给你丰厚的奖金。”这是阿彪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好像阿彪说了这句话就被风吹走了似的。他真的被风吹走了吗，怎么我来A市就找不到他了呢。手机也打不通，他是不是骗人的啊。“他怎么会有那么多的钱呢，还在A市开了一家工厂。几年前和我一样穷光蛋一个，怎么眨眼间他就那么发达了呢？他是不是发了什么横财啊？”后来流浪者偷偷地问旁边的一个同学。“听说阿彪是靠他老婆才发达的。”旁边的同学用手遮掩着附在流浪者耳边说。“哦，原来是这样。”流浪者夹了一口菜放在嘴里嚼了嚼。“怪不得他这么快就发达了，原来是吃软饭的。”他又凭什么能找到一个这么有钱的老婆呢？流浪者走在大街上，想起同学附在他耳边说的话居然有点心生妒忌了。难道是他床上的功夫厉害吗？流浪者想。走着走着流浪者突然又想到了小情，他想，如果小情也是个有钱人家的女儿就好了。
流浪者想到这里站住了，望着这纵横交错的街道他不知何去何从。这家伙明摆就是骗我的嘛，我刚到这里他就关机，弄得我人没找到却把钱用光了。要不是昨晚我学人家样在大街上讨点钱的话，恐怕自己早已露宿街头了。这个阿彪，待我回家遇见他后非杀了他不可。
（四）
流浪者灰溜溜地又从一家公司面试失败后，来到了路边的一个小公园歇息。突然他看到公园的一个亭子里面，有一对年轻的男女正在接吻。这是一条地处偏僻的马路，稀少的行人给这对热吻的男女创造了条件。流浪者原本只想瞥一眼就走开的，没想到那对接吻的男女并没有发现他，之后流浪者看着看着就想继续看下去了。因为他看到那个女孩似乎总是在躲避那个男孩的嘴唇，总是勉强地被那个男孩亲吻着，这就使流浪者看着看着来了兴趣，因为自己也曾经历过这样的男女之事。接下来男孩的手开始肆无忌惮地抚摸女孩丰满的 了，看得不到十米远的流浪者，下身硬邦邦的身体也燥热了起来……可此时的女孩并没有去制止男孩这只游刃有余的手，而是积极地配合着男孩，和他亲吻着。哎，女人就是这么贱，表面上躲躲闪闪的，嘴里也不停地说不要不要，其实心里想‘那个’想得要命。接着他看到那个男孩的手开始摸向女孩的下身了，而且还伸向了女孩的牛仔裤里面去了，虽然女孩没有制止男孩的手继续往下，但流浪者不好意思看下去了，他都为他俩出格的行为感到羞耻了。
这种情景的出现使流浪者想起了他的前女友阿香。认识阿香纯属偶然，一天，在江南某市的一家旅店里，流浪者和阿香不期而至。那天，流浪者下楼而阿香上楼，过道里的阿香，上身着一件绛红色的毛线外套，下身着一件浅蓝色的西裤，脚穿一双黑色高跟鞋，她个子不高小巧玲珑，宽松外套下的 虽然不大但隐约可见，这种一只手便能遮住的 ，对流浪者也是极具诱惑力的的。加之她长相佼好，步履婷袅，当时在过道里就把流浪者给吸引住了。这么漂亮的女孩，如能把她弄到手就好了，流浪者当时想。那时流浪者有钱，吃住都在旅店里，阿香当时住流浪者隔壁，经过几天的接触后，流浪者果然把阿香弄到手了。阿香一旦被解锢后，就像一条狂舞的蛇，天天与流浪者缠绵交欢。流浪者记得最多的一晚，他居然和阿香来了五次。那时的流浪者比现在年轻，有的是 。那一晚他俩几乎没睡。如今，阿香已躺进了别人的怀抱，成了别人的老婆，而自己却还是茕茕孑立着，想到此，流浪者唏嘘不已。

共 17288 字 4 页 转到页 【编者按】有一种人身无长物，四处为家；没什么本事，靠打工生活；爱占点小便宜，生活再困苦也不肯放弃对美好生活的渴望；他不是乞丐，但为了生存却能放下身段与尊严换取别人的同情；他算不上好逸恶劳，但却不想再做工地上的粗重工作，进不了高学历要求的公司，也找不到适合自己的工作。作者以第一人称描写出生活在社会底层，卑微而渺小的小人物，并以自己丰富的想象给了主人公一段荒诞异常的遭遇，在这里，他遇到过同情与温暖，遇到过欺骗与帮助，而最终，他在这个世界对所有司空见惯事情表现出来的麻木和淡漠中离开了这个世界。【编辑：瞳若秋水】
1 楼 文友： 2014-06-08 16:40:46 现实生活中不乏有这样的人物真实存在，主人公最后的结局值得深思。 秋水横波远8 62 91 7
2 楼 文友： 2014-06-08 16:42:44 作者文字流畅，但标点错误较多，请对照原文。 秋水横波远8 62 91 7练气功腰酸背痛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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