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一路人生一路记忆之吗

上一章← 章节目录 →下一章2022.02.06

一路人生 一路记忆(之23)

那一年,我第一次品尝到了失败的滋味。高中部虽然没有办成,但封闭的山区一下子从山外涌进了这么多的城里人,学校失去了原先的平静,整天乱哄哄的。城里人睁大眼睛打量着山里的荒凉,一些人很快被艰苦的环境打败,又回到了原工作单位,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另外一些人为了解决家属的“农转非”户口,选择艰难的留了下来。在城里人内心做激烈斗争的同时,山里新奇的观注着这些山外来客,当地老师羡慕这批外来老师中,有个老师一月竟然七十多元的工资,工资大得和县长差不多!学校老师多了,又固定不下来,我们班走马灯的换老师,同学们也躁动不安,尽管教室墙上的标语上写着,”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但我们很少有人学习,大家在课堂上开小差,看小说,甚至出老师的洋相。我也变得吊儿浪荡,上课跟着大家瞎起哄,放学东游西逛,一学期很快过去了,期未考试,没想到我总分居然还在我们班第二,不过,由于地理成绩不及格,我没有被评上三好学生,心里难过极了,学校当时规定全学科全部及格,才有资格评三好学生当老师宣读完三好学生名单时,我趴在课桌上流下了伤心的泪水。

上了中学,我发现我回老屋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老屋还是老样子,两间上房里住着我爷我婆。原先我们住过的间半厦子房,现在住着二爸一家。上房和厦子房的夹行里,那棵高大清秀的香椿树还在,只是不见了树杈的老鸹窝曾经的老鸹。每年的五月前后,母亲总会把香椿芽儿采下来,切碎用盐腌着,晾在簸箕里晒干了,在往后的日子里,调了醋当菜吃。

有人说,有孩子是个宝。其实,有婆的孩子也是个宝。小时候,我喜欢晚上睡在婆的屋里。婆养了一只大黄猫,总爱晚上出去逛,半夜回来,身上冻得冰溜溜的,便用头拱开我的被窝,钻了进来,不一会儿,睡暖和了,就呼噜呼噜念起经来,睡醒了,也会伸出舌头,在我的光身子上舔来舔去。猫的舌头上长满了小钩钩,舔在人身上很痒,我不喜欢猫舔我,却想猫每晚钻进我的被窝。

说起老屋,老屋似乎有一种魔力,总吸引着我不知不觉的向老屋走去。老屋永远是温暖亲切的。每次走进老屋,我婆看见我,就会笑吟吟地说,“我瓜子(溺称)回来咧”,揭开柜盖,从柜子里寻出一块干硬的点心,或者一块干馍(石子馍)塞给我,接着又说,“我以后靠我瓜子养活呀。”婆的柜子里装的大多是自己织的粗布单子,粗布衣服,或者冬闲时打下的干馍,时间长了,一揭开柜盖,就闻到棉花和麦子的芳香,我喜欢这种味道。

婆爷都爱孙子。我上一年级时寒假的一大早,天寒地冻,屋檐下挂满了冰溜子,一尺多长。记不得因什么事,我惹怒了母亲,母亲大骂我滚出去,甭回来了我便哭着扭头出了家门…后来,多半个村子的人都出去慌乱地寻我,村里的人甚至寻到了戏河边。此时,我坐在南场下的土塄底下晒太阳,被从姚园路上过来的人发现了。我被领回了家,我婆第一时间撵来,骂了我爸一顿,把我引回了老屋。那一刻,我觉得我婆就像老屋的屋檐,为我遮风挡雨。

生产队分的那头大犍牛,力气大,吃的也多。有一阵子,天旱,青草越来越少,给牛割草越来越困难。我婆跑到了冒水泉沟上边的洋芋坝坡割草,婆是小脚,割满一大笼草,在坡上走不动。我去给婆背草,婆高兴地说,“我娃的劲都比我大了。”听婆这样说,我也高兴。

有回放学回来,是九月里的一天,看见婆在南场的自留地里向我招手,我走过去,原来地里野生的西瓜蔓上,结了一个碗大的秋西瓜,婆摘下来,用刃片刀子杀开,瓜瓤白里透着红色,吃到嘴里,有点甜甜的感觉。现在想起来,婆那时候除了吃苦,真的没吃过什么好东西。

本文相关词条概念解析:

老屋

老屋(lǎowū),指旧屋;旧居。语出宋赵抃《书院》诗:“久雨藏书蠧,风高老屋斜。”

老师

为用户带来更多个性化选择。通过InkCase后壳上的4.3英寸电子墨水屏 老师,尊称传授文化、技术的人,泛指在某方面值得学习的人。老师一词最初指年老资深的学者,后来把教学生的人也称为“老师”。《师说》中:“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

西安哪家治妇科医院好
银川哪家医院治男科好
太原子宫内膜炎
上一章← 章节目录 →下一章
最近更新小说列表
友情链接